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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陆沉x你】荆棘鸟

陆沉 × 你 | 主线第十二章续写，偏意识流，HE

⚠️是控制欲占有欲max的陆总，不喜勿入

明天就是新年卡开池啦！祝大家都欧气满满！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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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未歇，湿漉漉的车灯穿梭，黄光闪烁，一辆公交靠岸，水花四溅，你却不想躲。

 

一股力量牵住你的手臂，引你避开了泥水的侵扰，又消失。还是一如既往的适可而止。

 

车门开启，像是打开了刻意写好的生活剧本，随波逐流的人潮在呼唤你。但你坚持站在原地，车门又关闭。

 

“不上车吗？”

 

方才那股若即若离的牵引，化作温柔的暖意，抚上你的耳畔。是令人舒适的，却也是你怎么也抓不住的。

 

“嗯，还是想再站一会。”

 

有一瞬空气变得静谧，原来，雨停了。你开始留恋雨声，因为雨声好像总能带来这个男人。

 

“毕竟很久没有和你见面了。”

 

你转过身，看着男人怀抱中的盆栽，带着雨水的褶皱，躲在他一袭黑衣之中。这是他从可怜的老奶奶那里买来的，亦是你强行让他收下的。因为在你眼中，这代表着他自己都未理解的，一种出于本心的善良。

 

“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？”

 

你听他这样说，一瞬间以为雨后的彩虹出现了。你不自觉地抬眼望着他，眼镜之下眸色暗沉，是恰到好处礼貌似的温柔。你抿了抿唇，还是移开了视线。

 

他若想懂你未开口的话语，根本无需你多言。他有他的秘密与故事，而你在他面前永远透明。

 

“也没有了，但是感觉再这样站一会也不错。耽误你时间了吗？”

 

你又偏过头去看他，湿闷的空气已经足够压抑，这时你选择以同样生疏的客套换回轻松。

你也不知道你在害怕和期待什么，或许是希望雨再多下一会儿吧。你犹豫地看着他，等着他的反应，看他终于摇了摇头。

 

“不会。这也是我所希望的。”

 

他避开了你的视线，像是缩回壳里的乌龟，又像是带上面具的演员。你突然很想逗一逗他。

 

“真的假的？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。”

 

男人愣了一下。这一瞬的愣神，被你捕捉到，就像是将欲溺亡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氧气。

 

“这是我的真心话。”

 

他神色温柔，好像还是戴着那个面具，又好像已经摘下了面具。但他依然是个带着硬壳的演员。

 

你想到他方才像是要和你告别的话语，心里不是滋味，却找不到难过的理由。

 

你知道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，他是你的老板、你可以依靠的朋友，一直以来都是以这样的身份与你相处，温柔沉稳，从未逾矩。偶尔你能捕捉到一些好似与往日不同的他，可那只是一瞬间，下一秒，他就又变回了那个面面俱到的温柔绅士。

 

若即若离、恰到好处的距离，让你从来都不曾怀疑过，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他自己的真心。

 

……

 

“——”

 

突然，你听到男人叫了你的名字，你从神游中回过神，转过头去看他的侧脸。

 

“你听说过金丝雀的故事吗？”

 

你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，但你仿佛看到有一道裂开的缝，它想要你顺着它的纹路打开。

 

“我听过。”

 

这是许多设计师会喜欢用的元素，你自然听过相关的故事。

 

金丝雀是一种供人观赏的鸟类，这种鸟儿有着华美的羽衣，声音婉转动听，是笼养鸟类里最为高贵的品种。许多人专门将其当作宠物来豢养，尽可能地照料呵护她，但就是不能放它自由。

 
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自己变成了困在笼中的金丝雀，你会感到害怕吗？”

 

他问话的声音有些颤抖，沙哑低沉，像是说着很难启齿的话语。

 

你突然想到有次真心话大冒险，你问他会如何对喜欢的人表达占有欲，他回答你——希望她一直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。

 

当时，他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凌厉，像是猎手在锁定自己的猎物。虽然转瞬即逝，但你还是捕捉到了，就像刚才一样。

 

你终于明白，这个男人不是没有自己的真心，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真心，而你，是他最不愿剖开真心展示的人。

 

如果他遇到的是别人，也许这样戴着面具生活会是最好的选择。毕竟，那样近乎偏执的占有与掌控，并不能为任何人理解。

 

你也不能完全理解他所谓的占有与掌控，可你愿意去接受他的这些。

 

爱也许不是占有，但爱的表达可以是占有，而爱的结果，都是源于彼此的情感与欲望。

 

“陆沉，你听过荆棘鸟的故事吗？”

 

男人听你反问他，脸上的错愕更加明显，他转过来看着你的双眼，你觉察不到那里的温度。

 

“你是想说……那本著名的小说？拉尔夫神父与梅吉的禁忌之爱？”

 

你温柔地笑了，轻轻点了点头，伸手抚上男人捧着盆栽的双手。

 

“世界上有一种鸟，一生只歌唱一次，一旦它离巢去找荆棘树，就要找到才肯罢休。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荆棘上，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为代价。它的歌声胜过百灵和夜莺，就连天堂里的上帝也摒息聆听。”

 

你感受到男人的眼神变得愈发暗沉，像是在压抑呼之欲出的渴望，那是某种灼热的欲望。

 

“听起来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。可是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这也许是荆棘鸟自己的选择。”

 

男人紧锁的眉头有一丝舒展，你轻轻抚摸着他的手，继续说着。

 

“陆沉，我不是什么金丝雀，我是那只荆棘鸟，一生只坚定地向往那一棵荆棘树。即便他浑身带刺，即便我会为此遍体鳞伤，那也是我的选择与坚守，我心甘情愿。”

 

说到这里，你沉默了一会儿，垂眸看着那盆历经风雨的绿植，那带着一股韧劲的生命力，咬了咬牙，抬头坚定地望着陆沉。

 

“而现在，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荆棘树。”

 

车站广播响起，你等待的公交已经到站。你踮起脚尖，趁着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，快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。

 

吻毕，你脸颊通红，不敢看男人一眼，就一溜烟地混入人群上了公交。

 

……

 

一路上，你的心跳都是飞快的。

 

突然，你听到了雨水敲击车窗的清脆声。雨又开始下了，城市的灯火氤氲在水雾之中。

 

你想起小时候经常听的一首日语歌「Bird」，里面有一句你印象深刻的歌词。

 

「貴方という空の中　僕だけを閉じ込めて」

 

曾经你以为，这是一种对束缚的慨叹，仿佛一只鸟儿永远被关在了那个名为“你”的天空，如此凄美如此悲凉。可如今你才明白，这是一种对占有的渴望，那是一只鸟儿在恳求，希望自己能成为以“你”为名的天空中唯一的存在，它宁愿永远被困在那里。

 

“陆沉，我能做你笼中唯一的小兔子吗？”

 

你轻声呢喃，看着窗外的雨夜，神情恍惚。

 

……

 

公交到站，你埋着头下车，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，任凭雨水打在身上。可没走几步，雨水在你的头顶上方停下，你撞入一个怀抱，带着苦艾与金心吊兰的味道。

 

“可以。”

 

你抬头望着熟悉的那个男人，看着他眸中流淌着你有些陌生的隐忍的欲望，愣神良久，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你什么。

 

“我的世界很小，有你这只小兔子刚刚好。”

 

陆沉将你圈在怀里，还你一个更深更久的吻。

 

……

身为血族的他，哪里知道何者为爱。

但他愿意和你一起去寻找爱，亦或者，等待你来将它唤醒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fin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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